阮安西得意地笑,伸手捂着嘴轻咳两声。“我又没说你和我在幽会,不过我好喜欢‘幽会’这个词,你再说一遍?”阮安西笑道。宁染也觉得自己有点上了他的当,脸上也是一热。“滚!”宁染骂了一句。阮安西点了清汤海鲜火锅,他不能吃口味太重的东西,不然他得咳死。其实宁染不是想吃火锅,之所以选在这个地方,仅仅就是因为火锅店感觉是所有的场所里最不暧昧的地方了。如果选在西餐厅或者酒吧,多多少少都会有暧昧的嫌疑。唯有火锅店,感觉不太入流,更是与暧昧没有任何关系,没有人会在火锅店暧昧。她确实是背着南辰来见阮安西的,虽然不是约会,但还是担心南辰发现会生气。“其实我约你来,是想……”阮安西直接挥手制止她继续说下去,“先吃饭,你要是不陪我把饭吃完,无论你问什么,我都不会回答你。我接到你的电话就大老远跑过来,饭都不让我吃上一口就开始说事,这对我太不公平了。”宁染想想也是,他又不是自己雇的手下,凭什么让人家大老远来,自己却只想着别的事。“行,那我敬你。”宁染端起果汁杯。“喝酒吧,好久不见,这天寒地冻的,你得陪我喝一杯。”“不行,我不能喝酒。”宁染拒绝。“你是担心回去南辰闻到酒味会怀疑?那你走吧,我重新找人来陪我喝。”阮安西今天态度好像特别强硬。“你这是在威胁我,我很不喜欢这样。”宁染皱眉道。“有朋自远方来,你连杯酒都不陪,还说我威胁你?我是将死之人,你和我喝酒的次数就是喝一次少一次,没准下次你想喝,都找不到我。”虽然知道阮安西一向口不择言,但这话听了还是多少有点让人不舒服。因为他确实是一个病人,至于到底会不会随时死,宁染也不知道。他一直都这副样子,不过活到现在也一样敢喝酒。“一句话,喝不喝?”阮安西看来是真的有脾气。“那我只喝红酒,一点儿。”宁染妥协了。“行。”“你……最近好吗?”宁染有点没话找话的感觉。不让说自己要说的事,那也总不能大家闷着。“你看我这样子,能好到哪去。”阮安西笑道。宁染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确实不太好。酒过三巡,阮安西见宁染憋得难受,叹了口气:“行了,看你如坐针毡,我看了也难受,说吧,你找什么事?”“你知道南辰的亲生父母是谁吗?”宁染也直接问了。阮安西对于宁染会问出这个问题,似乎并不奇怪,简单地回答:“不知道。”宁染很怀疑,阮安西在说谎。当初南辰不是白桦儿子的事,就是他阮安西说出来的,他能不知道实情?“你不信我?那你还问我干嘛。”宁染皱眉,“倒也不是说……”“你的眼神就已经写满了不信任,我能看出来,但我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