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刚本来以为阮安西是南辰的对头,可听着又好像不对?那眼前这个病秧子到底什么来路?不像是站在南辰那一边的,但也不像是站在南辰的对立面的。“我没有撒谎,就是南辰强了我老婆,导致我老婆自杀。”毛小刚叫道。“你有证据吗?”阮安西问。“我有,我老婆留有遗书!”“遗书也可以伪造,也可以是假的。”阮安西说。“你胡说,遗书怎么可能是假的?”阮安西站了起来,阴森森地看着毛小刚。那把锋利的手术刀突然又变戏法式的出现在在他的手上。毛小刚眼前一花,刀已经重新贴在了他的动脉处。“给他纸和笔,让他写份遗书,承认是他害死了他老婆。”阮安西说。旁边的大汉递过来纸和笔,毛小刚不肯写,阮安西冷哼一声,手腕一翻,毛小刚的头皮被削了一块下来,血流入注。毛小刚痛得大叫一声。“写不写?不写我就先把你的耳朵给割下来,再削了你的鼻子,让你的血慢慢流光而死,我是一个出色的医生,我想怎么肢解你都没问题。”阮安西说。毛小刚已经吓到半死,哪里还敢违抗,“我写,我写!”阮安西笑了笑,“那你说,你现在写的遗书是真的还是假的?”毛小刚答不上来。“求你放过我,我把我的钱都给你!”毛小刚哀求道。“你有多少钱?”阮安西轻声问。“我有……一百万。”毛小刚有几秒的犹豫,那肯定是在考虑要报一个什么样的数字,既能保命,又不要太破财。“这么少,你不是中了两百万的彩票吗?而且是税后两百万。”“买车,还有吃喝玩乐花得差不多了。”毛小刚哭丧着脸说。“彩票不是你买的吧,是别人买了,然后有人把中奖的彩票买了送给你,你去兑奖的,对不对?”阮安西问。毛小刚一脸惊慌,“当然不是了!就是我自己买的。”阮安西手术刀一挥,毛小刚又被削下一块头皮。“你要再敢撒谎,我直接削耳朵了,我已经没耐心了。”阮安西道。毛小刚又惨呼一声。“写,把你如何逼迫你老婆的事全部写出来。”阮安西说。“我没有逼她……”阮安西手起刀落,挥向毛小刚耳朵……毛小刚杀猪般的嚎叫,阮安西示意手下拿出急救箱,非常专业地给毛小刚止血。“好好想想,你是怎么逼你老婆的,如果你一直想不起来,那你身上的器官会被我一件一件地取下来。你也知道,这里条件不好,取下来就缝不上去了。”阮安西道。“是我把孩子藏起来了,她如果不听我的,我就溺死孩子。”毛小刚颤抖着说。阮安西点头,“嗯,这主意不错。孩子不是你和她生的?”“不是,是她和前夫生的。”阮安西又点头,“可惜了,要是你和她生的,你才是真狠,用别人的孩子来威胁,那差点意思。”毛小刚心想这简直就是个魔鬼!“谁让你这么做的,金主是谁,这个很重要,一定要写下来。”阮安西说。“我不知道他是谁,他一直戴着口罩和墨镜,但我知道是个年轻男人。”毛小刚说。“他给你交了多少订金,你才开始做这件事的?”“十万。”“给的现金?不是转账?”“对,给的现金,他说转账会留下痕迹,会被警察查到。”阮安西又点头,“对的对的,我也经常这么干。”“那我还写下来吗?”“写啊,写仔细一点,把所有细节都写清楚。”“我写完你是不是就能放过我?”“写完再说。”毛小刚颤抖着开始写,字很烂,但文字表述还行,看样子念过书,还念的不少。可是这时警笛声却突然大作,手下跑进来说,酒店被警察包围了!阮安西听了,脸色不变,示意毛小刚继续写。“老板,怎么办?”手下急道。阮安西走到窗边,透过窗帘的缝,看到下面警灯闪成一片,来了足足有十几辆车。几十号特勤人员荷枪实弹,将酒店包围成了铁桶。“不是让他们在一公里以外设哨吗?”阮安西扭头看向手下。“有设哨,但应该是被控制了。”手下回答,“老板,走B计划,你上楼顶,我们冲出去,你混上我们准备好警服,扮成他们的样子,趁乱逃走。”阮安西摇头,“不急,他还没写完呢。”他不急,手下急了,“老板,都这会了,你还管这破事?”“当然要管,我来花城就是办这事的,我要是现在放弃了,那不是白跑了?你告诉他们,我手里有人质,谁敢上来,我就杀了人质。”阮安西一边吩咐,一边看毛小刚写的材料,“这个字写错了吧?”毛小刚以为警察是来抓他的,可现在看来,竟然是来抓这个病秧子的。心里越发不解,这货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如果是好人,警察为什么要抓他?如果是坏人,那他连命都不要管这事干嘛?警察已经开始喊话:“里面的人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出来投降,争取宽大处理!如果负隅顽抗,后果自负。”阮安西笑了笑,“这喊话的警官声音真好听,可以去出道唱歌了。”手下急疯了,“老板,等警察全面布署好,就逃不掉了!”阮安西冷冷扫了他一眼,“暗哨都让人破了,这还没布置好?明显是内部出了内奸了,急什么,等他写完再说。”“老板,你说你大老远来帮忙破这案子,你到底图什么呀?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你还不走?”手下真是急了。“我图什么需要你解释?别啰嗦,我们手里有人质,他们不会冲上来的。不过让弟兄们别拉开窗帘,不然头会爆的。虽然我是一个好医生,但头爆了我也修不好的。”手下的人真是服了,都这样了,还能开玩笑?“你看我干什么,快写啊,没看到我很忙吗?”阮安西向毛小刚挥了挥手术刀。外面有警察,里面有恶魔医生,毛小刚吓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