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辰那边自然着急,但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要顾忌宁染的安全。阮安西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有恃无恐,说话嚣张。“你把她放了,我来替她。”南辰又说。“我不同意,你诡计多端,我担心上你的当,我只是和她聊聊,一会我就送她回去。你就不要跟着了,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阮安西嫌弃地说。“我再次警告你,这里是花城,不是你可以肆意妄为的地方!”南辰怒道。“我知道我知道,我说了我不会伤害她,就这样,挂了。”阮安西一把夺过手机,挂了南辰的电话。“你惹急了他,你也不好过,你不要太嚣张了。”宁染也很生气。“行了,他都保护不好你,你还替她说话,我们谈正事吧,丁非在哪儿?”顾安西终于是说到了正题。“那是你的人,我怎么知道她在哪儿?还有啊,你都能查到我在哪儿,你怎么会不知道她在哪儿?”宁染讽刺地笑笑。“她是小人物,网上买不到她的信息,而且南辰帮忙藏起来的人,也确实是不好找。这毕竟是南辰的地盘嘛,他出手干预,当然不好找了。”阮安西可以说很聪明了,竟然想到了是南辰在帮忙。“我不知道她在哪儿。”宁染否定。“你看,你也学坏了,也不说实话了,如果是这样,那丁非的父母恐怕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们年纪大了,我就不亲自取她们的器官,让手下人直接打死喂狗就行了。”宁染冷笑一声,“你威胁我没用,那又不是我的亲生父母。”“你真的不管?”“不管。”宁染答得肯定。阮安西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那行,我现在就让他们处死那对夫妇。”说着伸手,拿过了卫星电话。“是丁非招惹你,你却迁怒人家的父母,真是畜生都不如。俗话说盗亦有道,你就算是坏人,也应该有点底线,怎么能一点人性都没有?你把人家父母处死了,那丁非就会出来了吗?”宁染骂得有点狠,把阮安西都骂得有点懵了。“所以你还是知道丁非在哪儿对不对?只有南辰帮忙把她藏起来,我找不到她,她的父母她都不管,那我为什么不能处死她们?”阮安西反问。阮安西这话,其实也有几分道理。“你无权决定一个人的生死,你那是在犯罪!”阮安西阴阴地笑,“用你们的标准来说,我做的大多事都在犯罪,这我真的无所谓,丁非黑了我的钱,还藏起来了,在我看来,也是犯罪,坏了我的规距,就是有罪。”“她可以把钱还给你,但请你放过她。”阮安西伸出细手指指了指宁染,“你呀,就是不肯说实话,我就知道你一定知道她在哪儿,你把她交给我,我就把她父母放了。”“不交。但她可以把钱还给你,一分不少。”阮安西摇了摇手指,“现在已经不是钱的问题了,她得罪我了,我必须得制她。”“那随便你吧。”宁染也怒了。宁染一向最烦这种‘什么事都只能我说了算’的风格,连南辰这样她都受不了,更何况是阮安西。本来是想好好和他谈谈的,但他摆出一副拒绝商谈的架势,宁染也就不想和他说了。反正南辰就跟在后面,宁染也不担心阮安西能把她怎么样。车里变得很沉默,宁染和阮安西都没有说话。“你生气了?”阮安西有些无奈地问。宁染不说话。“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一直帮着丁非,她几次要害死你,恨你入骨,你为什么要护她?”宁染在犹豫,要不要把丁非怀孕的事告诉这个魔头。以她对阮安西的了解,这个魔头不会因为丁非怀孕就会同情她。所以说了或许也是白说,那还不如不说。这时车突然停住了,司机说,前面警察查车。阮安西笑了笑,“就知道南辰会这样做,你告诉他,如果他敢乱来,那对夫妇就死定了。”“如果他们死了,就让你去偿命。”宁染也厌烦了这种被阮安西摆布的感觉,也强硬了起来。这时有人来敲房车的门,却不是警察,是南辰。阮安西打开车门,让南辰进来。南辰一进来,一拳就往阮安西身上招呼过去。阮安西没想到他一上来就动手,被打得摔倒在地,伸手想去拿桌上的手术刀,被南辰一脚踢飞,然后一把扼住了阮安西的咽喉。“小心,他身上还有其他的刀!”宁染不得不大声提醒。就在宁染示警的时候,阮安西也确实摸出了另一把刀。但南辰是有防备的,阮安西身上不止有一把刀的事,让乔战吃过亏,所以乔战对南辰说过这件事。其实乔战也在南辰的车上,但南辰非要自己亲自来处理。为什么辰爷如此冲动?因为之前阮安西说了,南辰保护不了宁染,觉得他配不上宁染,这让辰爷很生气。他得做点什么,以证明自己不仅是靠家世,抛开家世,他南辰靠自己也是个强人。男人嘛,谁还没点争强好胜之心,南辰也从来不怂。阮安西的另一把刀刚出,就被南辰一把钳住了他的手腕。南辰一抬腿,膝盖重重地顶在了阮安西的胸口上,阮安西闷哼一声,然后剧烈地咳嗽起来。“你要再打,我就让司机摁键了,这车上有爆炸装置,前面司机只要一摁,我们就会一齐飞上天,你们俩陪我一个,不亏吗?”阮安西笑道。宁染和南辰相互看了一眼,他们也拿不准阮安西说的是真是假。但他们都不能冒这个险,阮安西这个魔头,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说的是真的,我的车和飞机都有自毁装置,如果我逃不了,我也会让别人陪葬,这在道上很多人都知道,这也是他们不敢靠近我的原因,因为他们都怕死,哈哈哈……”阮安西又笑了起来。确实,这世上最难对付的人,就是不怕死的人了。南辰夺过阮安西的手术刀,然后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