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是承认你的用心了？那为什么之前不承认？”“我之前也承认了，我做过的事，从不否认。”南辰也刚上了。心想你这个女人胆子也太大了，我警告一下黄子超，你就骂我不要脸，就要向我问罪？“好，我明白了，你是南辰嘛，做什么还用隐瞒吗，以后你就不用偷偷摸摸了！你光明正大就行，不要恶心我！”宁染骂道。“你怎么不说是你恶心我？”南辰忙了一天了，本来就累，宁染一番骂过来，他是真上火了。“我恶心你？你……”结果宁染还没骂完，南辰已经挂了。再打过去，南辰不接了。再打，还是不接。宁染怒火中烧，恨不得马上飞到花城，和南辰当面吵上一架。这边南辰挂了电话，把在另一间办公室加班的姜哲给叫了进来。姜哲见老板面色不太好看，心里有点打鼓，心想这大晚上的谁招惹他了？“你什么时候给导演打的电话？”南辰问。“中午的时候打的。”姜哲小心地回答。“你都说什么了？”“都按您说的说了，大概就是让他们工作以外不要常聚，影响不好，也不安全。”“嗯，你现在再给他打，说片场以外，不许黄子超和宁染见面，不然就让他滚，不是滚出这部剧的剧组，是滚出娱乐圈。”南辰冷着脸说。“这个……到底发生什么了？”姜哲有点吃惊。“去做。”南辰挥了挥手。“是，辰总。”姜哲懂事地转身就走。“等等。”南辰却又叫住了他。“您吩咐。”姜哲候着。“我这样做，过份吗，是不要脸的行为吗？”南辰问。姜哲瞪大了眼睛，不敢回答。天哪，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说辰爷不要脸？他要是不要脸，这花城谁还有脸？脸这个概念都不存在了好吗？南辰问完之后，也意识到姜哲不太可能会回答这个问题。姜哲是人精，什么时候说什么话，他比谁都清楚。于是南辰再挥了挥手，示意姜哲出去。可是姜哲正准备开门，南辰却又再次叫住了他。“不打了。”南辰说。姜哲不太明白老板的意思，看着南辰。“不用打那个电话了。”南辰说得更清楚。“好。”姜哲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没这必要，为了黄子超几番打电话给导演，他没这么大的面子，如果他再有不妥的行为，我直接让他滚就行。”南辰没说话，他最喜欢的就是姜哲这一点，能get到他的心思，而且能作出正确的决定，不需要事事亲自叮嘱。“那说说安宁街改造的事吧。”南辰说。“好，我先拿一下咖啡。”老板加班，咖啡不能少，也不能一直让老板喝公司的咖啡，于是就让咖啡馆送了外卖过来。南辰喝了一口，看向姜哲，“说说你现在了解的情况。”“安宁街老城区改造项目，其实我们的房开公司去年就开始筹备。但老城区寸土寸金，安迁赔偿费用非常高，所以这个地块开发的成本高，风险大。稍有不慎，最后就会成为亏本买卖，这也是多年来一直没有开发的原因。”南辰点点头，示意他接着说。“但高风险本身也意味着高收益，只要开发成功，那利润自然也会非常可观。老城区基础设施到位，交通便利，而且这里有花城最好的中学和小学。那这里的房价，肯定将会是全花城最高的，甚至可以高出其他地方一倍以上。也只有高出一倍以上，才有可能有利润。这也是很多房开公司不愿意，也不敢做这个项目的原因，因为确实很容易赔本。”南辰又点头，“现在房地产市场明显呈下行趋势，风险就更大。大家的房子都在降价促销，我们的房子却要逆市涨价，能不能卖出去，是一个大问号。”“对，我们要开发，不但不能降价，而且一定要涨价，还要远远高于花城的均价，才能保证赚钱。所以这是一个风险很大的项目，在这个月之前，这块地的竞标，就只有我们南氏的房开一家。但现在，有了三家，其中一家就是阳光集团的房产公司，还有一家，是叫做绿美的房开公司。”姜哲继续介绍。南辰喝了一口咖啡，“阳光集团旗下的房开公司，之前在花城没项目吧？”“没有，他们一直在珠市发展，从未涉足花城，阳光集团在花城以银行业务为主。”“这不奇怪，欧阳俪替父报仇，要和我们竞争，很正常了。但只要她有一点脑子，她就明白，我们在花城经营了这么多年，她不可能在这里赢我。所以让我好奇的是，那家叫绿美的公司，又是什么来头？”南辰看向姜哲。“这是一家之前名不经传的小公司，他们甚至没有什么做过什么楼盘，之前他们主要是承建方。前年的时候，他们还承建过南氏的一个项目，但合作已经结束。他们一直都是做乙方，没有做甲方的经验，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勇气，竟然参与安宁地块的竞标。”姜哲说。南辰这一次长时间没有说话，只是把一只笔在他修长的手指上不断地转动。足足等了几分钟，南辰都没有说话。姜哲就那安静地等着，他知道老板在思考。一般这样的情况下，老板沉默了几分钟后，就会有结论出来。而且老板给出的结论，最后往往都会被证实是对的。“这家绿美的公司，才是我们的真正对手。”南辰给出了第一个结论。姜哲点头，用笔记下了老板给出的结论。“欧阳俪认为我们会看不起绿美公司而忽略它，然后一门心思去对付阳光房产。但其实阳光房产只是个幌子，吸引我们注意力的幌子。去查一下，绿美这一个月以来有没有股东的变更信息。我相信这家绿美公司已经被人全资收购，他们的股东里，一定有荣兴控股的人。荣兴控制与阳光集团达成战略合作关系，然后一起买下一个小公司，暗渡陈仓，准备在花阻击南氏的这个项目。这是他们向我挥出的第一拳，我必须要接住，而且狠狠地打回去，打到他们满地找牙。”南辰说得很平静，但姜哲知道，花城商界将再次风起云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