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染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和妈妈一起在找一件东西。但到底在找什么东西,她也不知道,只是很着急。感觉像是那件东西如果找不到,那他们会就面临很大的问题,至于到底是什么问题,也弄不清楚。梦境本来就是没有逻辑的,宁染一下子就急得醒了过来。然后就看到南辰英俊的脸,南辰正盯着她在看。“白天也做恶梦?梦到什么了?”南辰问。“感觉就是在找东西,在找什么却又弄不清楚。”宁染呼了口气。“我身上有些痒,我需要洗澡。”南辰说。“郭四只是给我们带来药和毛巾,没有沐浴露,也没香皂,怎么洗啊?”宁染说。“那边有一块洗衣服用的肥皂。”“那不是洗澡用的,会伤皮肤的。”“管不了那么多了,总不能一直不洗澡,多清洗几遍就行了。那就不用肥皂,直接用清水洗擦洗就好,多洗几次,一样可以干净,那边有只大木桶可以用。”南辰点了点头。“那辛苦你了。”宁染听着感觉有些不对,“你洗澡,我辛苦什么?”“我现在腿有伤,行动不便,你不帮我,我怎么洗?”南辰反问。“可是……这个……”“我们都有孩子了,你帮我洗一下澡怎么了,大不了我也帮你就是了。”南辰淡淡说。“不要!我自己洗就好,我不需要别人帮忙!”宁染叫道。南辰嘴角勾起弧度,“那你就帮我好了,先烧点水,不然太凉。”水壶不大,烧了几次,加了些冷水,水温才勉强可以用了。南辰自己将上衣脱掉,露出精装的肌肉,然后看着宁染,“裤子。”“我觉得你自己就可以。”宁染脸红道。“我不行,必须得你帮忙才好,你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你脸红什么?”“我……那要不晚上再洗,这大白天的总感觉不好。”宁染脸更红了。“大白天不会有人来,这才更安全,别磨叽了,来吧。”宁染只好把头扭向一边,准备帮南辰解腰带,可是摸索了半天,也没解开。“你都不看,这怎么解得开呢,为什么总是犯这样相同的错误?”“我不看!”“那我自己解好了。”“对啊,你伤的是腿,又不是手,为什么不自己解?”宁染叫道。“是你自己要帮我解的啊,我只是说让你帮我擦一下身子,没说让你帮我解腰带,我以为你想帮我解,所以就让你解了。”“你……”南辰将腰带解了,然后自己慢慢地将裤子也褪下来。眼看南辰还有动作,宁染急了,“你不会还要继续脱吧?”“不脱怎么洗?”“你不要脸!我还在这儿呢,我先帮你擦过背,你再脱其他的!”宁染叫道。南辰本来也没准备全脱,他就只是想逗一下宁染而已。看到宁染又羞又急,心里好笑。宁染拿来毛巾,帮南辰擦拭身体。“用点劲,别那么温柔。”南辰提醒道。“我手上就这么大劲,我又不是专业的搓澡工,我只能做到这种水平了。”“好吧,那就慢慢擦。”“郭四帮你把笔和纸拿来了,我也没见你用啊,你应该是用来写信吧?”“对,写信,但我想了想,这两天郭四下船,一定会被搜身,所以现在让他带信出去,万一被搜到,会害了他。既然是这样,那就先缓一下,再想办法让他帮忙寄信出去。”南辰说。“可是寄信本来就慢,如果再缓,怕是来不及了。”宁染担心地说。“不急,南氏体量太大,不是一口就能轻易吞下去的,这需要一个过程,整个运作,没有半个月做不下来,我们有大量的时间。”南辰平静地说。“可是让家里知道我们在这儿,他们要安排营救也需要时间啊,还是尽快送出去的好。”宁染说。“现在南家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如果对方一但发现南家知道我们的下落了,那肯定会采取极端行动,所以现在南家不知道我们在哪儿,未尝也不是一件好事。不过你说的也没错,郭四对我们不错,我们不能害他,更不能害他女儿和儿子,所以一定得小心谨慎才行。”“我有办法。”宁染突然说。“什么办法?”“你是担心郭四下船后,那些人会对他搜身,但如果他主动把信交出来了,那就不用搜身了呀。”南辰示意宁染暂停搓澡,“你的意思是写两份,一份让郭四直接交出来,以表忠心。郭四只要交出一份来,那些人自然也就不会怀疑他了,更不会搜身,然后让他把另一份悄悄寄出去?”“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宁染点头。“这主意不错,可行。但还有一个风险,现在寄信的人少,只能发快递,万一有人跟踪郭四呢,那也会给他带来麻烦。”南辰说。“郭四有老婆,让他老婆带着孩子去赶集,然后想办法寄出去,我不信那些人连他老婆都会跟踪。”宁染说。“你为什么这么聪明?”南辰盯着宁染。“对不起,我一直都这么聪明,我只是平时不太爱动脑子而已。”宁染抬了抬下巴。“如果是这样,那确实风险降低了很多,郭四不一定会答应。”这一点宁染也赞同,“换作是我,我也不会搭上自己的老婆孩子,他恐怕不敢这样做。”“所以我们还得想一个更保险的方法。”南辰说。“那就让他找到有信号的地方打电话给南星?”“这绝对不行,通话记录很容易就查出来了,监听他们的电话也是很容易的事,这样风险更大,只能写信。”南辰说。“我认为郭四愿意帮别人做这些事,一方面是老婆孩子被威胁,另一方面,也一定是因为金钱。如果他只是因为威胁,那他去找我们之前,还有心思和别人喝酒吃鱼?他肯定是收了别人的钱,如果我们给他更大的利益,他就敢做这件事。至于他的老婆孩子,只要注意细节,不要慌乱,不会有事。要不我们就直接问他能不能做,他自己选择,如果他觉得可以,那就让他去做。他要是觉得风险太大,不愿意去做,那我们自然也没法勉强,你看如何?”宁染问。“也对,他把我们囚在这儿,本身也是有风险的,警察来了,他一样要担责任,所以他也不是一点风险也不愿意承担的人,那就等他来以后,我们问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