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的确曾经无比地认同自己的理想,并且认为自己所要实现的理想和王道都是最为正确不过的事情,可是现在却有更多的王者站在她的面前,否决了她所认定的一切,并且告诉她,这是不正确的——渴望繁荣与渴望和平之间产生的这种巨大而又不可兼容的反差让saber有些痛苦地皱起了眉头,她开始对自己一直坚持着的理念产生了些许怀疑的念头。可是她突然产生了一种无法抑制的恶寒的感觉——而这感觉来源于某位金色的英灵投注在她身上的视线。露骨而又荒淫,让她浑身上下都好像被人逆着毛往反方向顺了一番一样,十分地不舒服。她立刻冷了脸色,对这那不礼貌的英灵怒目而视。“吉尔伽美什,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面对saber愤怒的质问,目中根本没有他人可言的英灵反而是宽宏大量地笑了笑,而后他啜了一口杯中澄明的酒液,欣赏的目光在saber的面前流连。和英雄王与陈默一类的浓重的不赞同相比,他此时此刻的眼神堪称温柔,甚至到了一种可能令人觉得毛骨悚然的地步。因为这和他一贯的形象实在是相去甚远。“saber,其实你所想的事情没有错,你应该继续坚持着你那种作为王者的理念,那不是你的错。”就连声音都比之前的嚣张凌厉要柔和得多,如此大的反差实在让saber觉得莫名。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到底想说什么?archer。”在大家都在告诉她,她的理念是错误的时候,唯有吉尔伽美什反过来让她坚持。“没什么,你继续这样保持下去也挺好的。本王只是突然觉得你很美——这种就好像在散落的鲜花之中痛苦挣扎的处子的表情,耀眼之余又令人无比地怜惜。”如此露骨而直白的所谓“赞美”理所当然地激怒了saber,她皱起眉头从坐席之上站了起来,也顾不得原本说好的今夜停战的约定,马上就是一副想要立刻和吉尔伽美什决斗的态度。“吉尔……我说啊,如果你想要追求女孩子的话,在这个年代,这种语气是完全不可能追得到的唷?对方好歹也是另一方的王者呢……”恩奇都还没说完止住了话头,他就扭头看向了另一边的树丛之中。“那一边的各位不出来吗?所谓宴席就是应该更热闹一些才符合王之麾下应有的繁荣景象呢,你们说,是吧?”柔和的劝告之下,有幽幽的身影从丛林之中慢慢地浮现出来。过往只潜伏在阴影之中的英灵们一瞬间全部出现在了这爱因兹贝伦的别馆庭院之中,毫无畏惧——却也没有勇谋。在英灵出现的瞬间,所有在场的英灵的精神都紧绷了起来,就算暗杀者是最弱的职介,他们对于人类的暗杀伤害力也十分地棘手!“archer,你带来的人吗?!”“本王还不需要这种垃圾来保护,杂种的心思王怎么可能回去猜测?”吉尔伽美什冷哼了一声,脸上保有的愉悦表情瞬间烟消云散。“吉尔,这个不是……”恩奇都欲言又止。“大概是杂种最近觉得日子有些无聊吧。”吉尔伽美什漫不经心地回答,看向另一边的目光极冷。现在他们来的方向全是黑压压的一片,乍眼看去犹如漫天黑云卷着一地惊风碾压而来,单单是气势上就十分地吓人。这也绝非一招就能解决的事情,除非——对军宝具。陈默约莫估计着即使自己出手也不一定能一击全部搞定,毕竟他不是人形兵器,而对方也不是普通的垃圾。就在他打算直接询问恩奇都要不要现在祭出自己的宝具的时候,征服王突然笑出了声。“既然来了,就来参加我们的宴会吧……要试试吗?这酒水与你们的血肉共存,我倒是劝你,喝了它吧。”语调平稳,脸上的笑容也毫无渗人的寒意,征服王朝着离他最近的那个暗杀者递出了木勺,就好像这只是普通的邀请一样。哐当——似雪一样的银光划破半空,不知道是哪一个暗杀者出的手,在众人看清楚的时候征服王的木勺已经咕噜地滚落了地面,珍贵的酒液洒了一地。暗杀者真的不愧是传说中的“山中老人”的暗杀集团!速度和敏捷都相当地惊人。可是。在场的也绝对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只见英雄王嘿嘿地笑了一声,那红眸之中突兀地带上了寒意。“既然你拒绝了这酒,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可不会管了!”“真是可怜……如果接过喝掉也许还会有一线生机。”恩奇都叹息着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却兴奋了起来。“那么,接下来似乎要拜托大地了呢——来,稍微借我用一下唷?”恩奇都将手掌心贴在了地面上,正准备使用出自己的力量,伊斯坎达尔却阻止了他。“等一下,Lancer,既然我是今晚举办了这一场圣杯问答的主办者,那么现在有了新的客人,我也应该好好招待一下才是——这是我应该尽的义务!”他这么说着,浓密而又豪烈的灵力瞬间就在这庭院之中聚集了起来,下一秒这一方天地就发生了翻天覆地一般的变化。狂风卷着热浪扑面而来!漆黑的夜晚替换了飘着浮云的青天白日,而那僵硬的地面化为了覆盖千顷表面的黄沙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