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志波沙奇里原本以为陈默已经完全地折服在他的多年培养出来的威压之下,所以才表现出这么“温顺”的姿态,却没想到这居然只是欲扬先抑,他被这样突如其来的转折气得只来得及短促地吐出一个字,然后就一口气噎在了胸口之中无法发作。“恩?沙奇里大长老能不能为实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晚辈解答一下这个困扰着我已经好长一段时间的疑惑呢?”陈默自然知道志波沙奇里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情,也明白他只是一时间被他气得根本说不出话而已,可是在这种时候不落井下石可不是他的风格,谈判方面毕竟跟肉体上面的搏斗不一样,合格的王者在谈判桌之上总是能够毫不犹豫地将他的对手逼到一个角落,然后用更加狠的力道重重地补上足以再次重创对方的那一刀,否则一旦让了对手有了可以好好喘一口气休息一下的机会的话,对方又会再次卷土重来,这样斗争将会永无止息,没完没了得让人烦躁,于是他接着这么开口问道,进一步挫伤了志波沙奇里本来汹涌得如同奔腾大江一样的气势。“将四枫院家族的家主大人在你的成人宴会上面亲口答应下来要安排给你的白打老师逼得他根本不敢再教你,这么明目张胆地驳斥了四枫院家族的面子,难道这在你的心目中还不算是给我们志波家族抹黑,给我们家族四处树敌吗?”志波沙奇里冷笑地问道,这个问题他有理有据,虽然对于陈默不买他账的事情感到非常地生气,可是他倒是立刻地给予了反击一般的回应,但是也同时一只脚狠狠地踩进了陈默特地为他设下的一连串的语言陷阱之中的第一个环节。志波沙奇里看陈默陷入了沉默,正准备开口再次说道,可是却被陈默微笑着开口打断了,“哦?长老的意思是就是这一件事情让我为我自己的家族树立了敌人吗。”“难道不是吗?!”志波沙奇里反问道。“那么——敢问长老一句,如今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四枫院家族可有如同你所说的因此和我志波家族结下梁子,并且以这个理由找我们家族的麻烦?!”陈默定定地看着志波沙奇里说道。“这……”这一下志波沙奇里说不出话了,因为四枫院家族确确实实没有因为这个事情过来找麻烦,如果让他搬出志波家族的祖训的话这一点确实有点牵强,可是气势上绝对不可以输给别人,所以他又开始说,“狡辩!难道四枫院家族真的过来找麻烦才是你最希望的吗,难道对方没有过来找麻烦,就是你可以随意地四处挑起事端的本钱吗!”“噢?我也只是按照你的问话进行回答而已,沙奇里大长老怎么能够这么说我呢。”陈默挑了挑眉,作出非常无辜的表情,然后敛了敛神色,继续开口道。“况且,沙奇里大长老可曾知道那一日在我的成人宴会之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陈默深深地看着志波沙奇里,他知道志波沙奇里作为志波家族唯一的大长老,就算他有着众多的根基他也只会打听最近发生的事情的大概情况,而不会仔细地深究,而他安插的眼线也不可能出现在那一天那么重要的场合之上,更加不可能知道那一天四枫院彼八炽到底说了什么,又到底做了什么——而这些被志波沙奇里遗漏的细节正正是他接下来会在这一场只动唇舌的战事上面无比惨烈地输在陈默的手中的重要因素!“我……我确实是不知道,但是那又如何?这跟你犯下的重要错误有什么关联吗?”正所谓不知者无畏,根本不知道那一天先行挑衅起来的是无子却妒忌已经剩下了嫡长子的志波空留的四枫院彼八炽的志波沙奇里无比淡定地问道,完全没有预料到他即将会面对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呵呵,那自然是有的——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反问到沙奇里大长老你。”陈默淡淡地回答道,算是为他接下来的一大段话做了个简要的开口预示,“那么我需要问一问沙奇里大长老,如果有人胆敢挑战我们志波家族的权威,在一个很多贵族都在场的情况下公然挑衅甚至是用一些微妙的话语欺辱我们志波家族的人,那么这种情况之下,我们当中被欺辱的那一个人用某种手段打击回去,这可是合乎正常的情理之中?”“这个自然是合乎情理的,可是这跟你那一件事并没有关系。”志波沙奇里立刻回答到,完全没有从陈默的问话当中发现一些事情的端倪。“那么——既然沙奇里大长老你也这么说了,那么假如是在我成人礼那一天的宴会上是四枫院家族本家的家主大人四枫院彼八炽先行对我志波家族的人的能力进行羞辱,甚至说出了只需要他们家分家的人就能够教导我这个志波家族的嫡长大少爷的话的情况,我进行适当的反击也根本不为过——不是吗?”陈默微笑着问道,但是却没有给志波沙奇里一点反应的机会,继续说道,“志波家族毕竟是我自己长大的家族,我跟沙奇里大长老你可不一样呢,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冠着真正的志波的姓氏的人,怎么可能会如同你口中所说的那样完全不顾及家族的利益呢?相反的是——我可是非常地注重家族的利益的哦。”陈默说的话正是对志波沙奇里的姓氏不过只是附属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