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兔在冷静下来之后,望着那天空中飘落下来的黑色信函,以惊人的弹跳蹦上了观礼台。她看向观礼台上那飞鸟,看上去神色平静,却又在眼底带着慌乱。“白夜叉大人!”黑兔看向那黑气缠绕的白夜叉,眸底真切带着忧虑。白夜叉挣了挣,那黑气却不知道带了什么力量,就算他是身为白日星灵,依然丝毫挣脱不动。能具有这种力量的,就算是魔王也做不到。现在只能寄托希望于陈默,去直面魔王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而一部分有勇气的人,也没能活着回来。珊多拉被曼德拉护着,一群人围在白夜叉的身旁,个个面色都带着忧虑。“白夜叉大人的‘主办者权限’还在吗?”黑兔握紧了手。白夜叉点了头,这种黑气的存在几乎是悖论,身为主办方的他自由拥有着是否接受恩赐赛挑战的权利,但是这种时候却以主办方的身份被束缚了。虽然这种不合常理的情况,应该可以归纳成为漏洞被修复,但是最终修复的结果还是不能确定。黑兔认真想着,没看到一旁的久远飞鸟,一手轻抚着自己的左肩,肩膀那尖帽子的小精灵明显精神同样抑郁。“飞鸟,拜托你和珊多拉一起来照顾白夜叉大人了!”黑兔忽地开口,尽量还是向久远飞鸟露出了一个笑容,“这里就暂且交给了哦!”飞鸟有些不满的咕哝了,最后还是认命般点头。“放心去吧!”她点了点头。如果白夜叉大人的情况不能被解救,单纯依靠陈默和大筒木辉夜的力量,虽然他们两个曾经收复过水神,也曾拿到了珀尔修斯的传说挑战的圣物,但是这次的事态,对战的敌手,已经是被称为天灾的魔王!魔王的强大对于刚入了箱庭不久的两人也许并没什么直观的认识。但如果说起一点,却是无人不会不认可的!真正被称为的天灾的理由,并不是魔王有多强大,而是魔王经历过的恩赐赛,留下的只有满目疮痍的伤痕。陈默细思着方才看到了三人,在短暂击退之后,他和大筒木辉夜两人又快速回到了舞台区域的现场。黑兔和春日部耀不见踪影,观礼台上除了一排威武的鳄鱼武士,守护着白夜叉的只有飞鸟、珊多拉和她的哥哥曼德拉。看到陈默的身影,白夜叉的深沉的眼底总算多了些亮光,并第一时间以眼神询问刚才的情况。“目前总共看到的是有三个人,一个拿笛子的女人,一个拿着怪异巨大长笛的、身穿黑色军官服的男人,以及一个身穿黑白斑点连身裙的萝莉。”“他们中,是以那个萝莉为主,如果没猜错,她就是这次发起恩赐赛的魔王。”“飞鸟,那个持着长笛的女人,之前我们不是在红色长廊中遇过老鼠?她那笛音带着催眠作用,之前的老鼠看来也就是她所驱使的!”陈默一一道来,这些情况说起来繁琐,但也必须让白夜叉他们有所了解。他是外来不到两年,而这些人却是一直生活在箱庭中,生活在箱庭世界中的魔王们,个个都是从不同的世界中具现或者集齐了功绩而附着在某个标志性的身上,由此而来。那既然如此,这身穿着黑白相间斑点连身裙的少女魔王,想必也是有着一定的来历。在陈默说话间,黑兔已经不知道去哪儿转了一圈,手中拿着一件什么玻璃制品,跳到了高台之上。红瞳中带了些了然,由于情绪又变回的蓝紫的兔耳精神的竖着,而伴随陈默描述完这一系列的特征,黑兔几乎立马坚信了自己的判断,并把手中的玻璃制品放平在桌上,向众人推去。这是一幅彩绘玻璃的画,画上是夕阳下一条蜿蜒的河,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身穿彩衣,吹笛子的小丑,而他身后的河边,一长串的孩子们面带着天真愉悦的笑容,紧跟在他的身后。“如果按照陈默的描述,那么魔王的身份基本可以确定了。”黑兔的手扣在那彩绘玻璃的落款,1284年,约翰与保罗纪念日6月26日。所有人的目光看向黑兔,而当这个落款被陈默清晰看到之后,联想到之前所听到那魔王带着两人,相互之间的称呼是‘拉婷’‘威悉’。陈默也就瞬间明白了黑兔所做出的判断。这其实是一件记载在书中,并不让人瞩目的事。130个出生在哈梅尔小镇的儿童,因为被身穿彩衣的小丑们诱出,最后在丘陵附近的行刑场附近失去了踪影。这是来自于《哈梅尔的吹笛人》的传承。而那些失踪儿童的尸体,在多日后在威悉河中被找到。如果魔王来源于此,那么想必拉婷和威悉,想必就是因为杀害了这一百三十个小孩,从而获得了自身的灵格的存在。陈默的神色有些微妙。这个箱庭世界确实是很奇妙的存在,在某种意义上,它把整个世界的所有能量区分成了两种属性。一种是来自世界上各种生灵、传说、以及那些存在于人们敬仰中的神佛。而另一种则是来自于杀戮、疾病,或者是影响报酬。与神佛相反,这些魔王们本身就是在机缘巧合下诞生,而又因为它们对世界所做的恶、或者所做之事有了深刻影响,由此来成就自己的功业。“我记得在哈梅尔镇的传承中,是有另外一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