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早上好。”第二天一早,见秦和清从休息室里出来的横山杏子立刻精神一振,起身招呼道。“你该不会是一夜没睡吧?”秦和清有些惊讶的看着眼眶有些发黑,神色有些萎靡的横山杏子诧异道。“没有。”横山杏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摇头道“凌晨的时候,也睡了一会。”“有什么新消息吗?”秦和清点点头,走到办公桌那里,一边拿起电话打给前台,一边朝横山杏子问道。“托大人派出去的那几位的福,除东京帝国酒店的事情外,整个东京范围内再没遇见需要劳师动众的怪异出现。”横山杏子振奋道。“那就好。”跟着一顿,冲电话道“刘竹宣主厨来了吗?那单飞荷师傅呢?那让单师傅给我弄几屉小笼包送上来,对了,再叫她弄点疙瘩汤一起送过来。嗯,没有了,就这些。”随后秦和清挂掉电话,重新看向了横山杏子。“吃小笼包没问题吧?”“我也可以吃?”横山杏子错愕道。“当然。我又不是万恶的资本家,连这点事情都要斤斤计较。”秦和清好笑道。“没问题,可以的。我早就想尝尝这传说中的小笼包了,只是一直没什么机会,也找不到地方,所以一直没能吃过它。”横山杏子兴奋道。“那我就放心了。”说完,秦和清走到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坐下,看向横山杏子再次问道“对了,酒店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有消息过来了吗?”“有,今天凌晨的时候青叶队长就把具体的消息给送过来了。”跟着,没用秦和清追问,横山杏子就知趣的介绍道“根据青叶队长他们的统计,整座酒店内部共有活动人员487名,其中男性382人,女性90人,以及孩童五名。而这其中又尤以那五名孩童最为幸运,虽然受到了一些影响,但都不是什么大问题,稍微治疗一下就能出院,回转到原生家庭继续过普通的日常生活。”“但其他人就没那么幸运了,除少数那么两三人外,其他男性全部被抽干生命元气或精神体而死。这其中也包括我们对策局先前派进去进行搜寻调查的工作人员。女性死了一多半,只剩下大概三十三人还保有生命气息,但也元气损耗严重,之后就算能够恢复过来,寿命也会大减,并伴随有体弱多病等后遗症,可以说这辈子算是完了。”“除此之外就是酒店方面的物质损失,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整体算下来后也差不多要将近十亿元才能完全修复,就更不要说由此造成的社会和国际影响了。总之,青叶队长现在是焦头烂额,即要处理内阁方面的问责,又要和酒店方面商谈有关赔偿和后续的保密问题,短时间估计是没办法联系上他了。”“十亿……”“关于这个,大人尽管放心,你毕竟是我们对策局请过去的助手,所以你的一切行动和由行动造成的麻烦都将会由我们对策局负责兜底,这其中就包括今次的这个赔偿问题。”误以为秦和清会担心这个的横山杏子连忙说道。只是才一说完,她就楞在了那里——秦和清是谁啊,表面看起来就是一个有着家族传承,手里有间神社能够继承的普通小神官而已,身上似乎没什么钱,可那也只是表面以为而已,真实的情况呢?横山杏子虽然不太清楚,但光从此时她所身处的会所来说,这十亿元的赔偿尽管数额有些大,但想来也不至于到让秦和清伤筋动骨的程度。所以真要较真的话,秦和清还真就未必需要他们的帮助呢。但是,这种事情也只能是想想而已,至于真的因此就把赔偿让秦和清自己去承担……杏子感觉,当她提出这个提议的时候,就是自己被领导训斥,甚至直接给骂出去乃至开除的时候。毕竟秦和清不是普通人,是一个能够凭一己之力,或者说一个团伙之力就能镇压整个东京,让东京保持稳定的存在,再加上实力还那么高强,真要让他来承担这份赔偿,怕不是之后就会把和对策局之间的情分用尽,然后再也别指望对方在对策局危难的时候出手相助了。对策局可不会干这种傻事。“我知道了。”秦和清淡笑道。然后横山杏子静默下来,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了。直到半个多小时后,餐厅那边的服务人员将秦和清要的小笼包和疙瘩汤给送了上来。“来,坐下吃吧。”秦和清招呼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嘿。”被满满的香味所诱惑的横山杏子满是期待的上前道。“我开动喽!”“阿姆……啊,烫烫烫烫……”“小笼包不是你那么吃的,要这样才对。”见横山杏子吃了不懂吃法的亏的秦和清嘿嘿怪笑着说道“看着。”说着,就用筷子夹过了一个小笼包放入碟中,用筷子头将小笼包的皮挑破,让里面的汤汁自由的流淌出来,这才重新将干瘪下去的小笼包夹起,轻轻吹动两下,送入了口中。“唔……果然,还是正统的中华美食对胃啊。”秦和清满脸惬意的感叹道。哪怕,他吃的小笼包和他原本想象中的北式小笼包不同,看起来更像是南式的灌汤包,但感觉却是没有丝毫问题,纯正无比,在配上一口由蔬菜、西红柿、鸡蛋、面疙瘩作成的疙瘩汤,那感觉,真是别提有多美了。反正就早餐来说,今天这份是他从战国回归现代后,吃到的最舒服的一份。“嗯嗯,中华美食,赛高!”同样将一个小笼包,还有碗碟里的肉包汤汁喝掉的横山杏子满脸赞同的附和道。“行了,吃吧。”而后两人不在多言,美美的享用起了自己的早餐。……“还不赶紧给我起来,你这个笨蛋。”依旧一身女士小西装加套裙,外加厚底的黑色丝裤袜打扮的真户晓用手推了推自吃完饭不一会,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的横山杏子招呼道。语气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也不知道是恨她的不成器,还是恨她的玩忽职守。“晓前辈,呀,晓前辈,你怎么来了?”被弄醒的横山杏子揉了揉眼睛,跟着一振,满目惊愕坐起来道。“你说我怎么来了。”真户晓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