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却依旧没能触动秦和清的手段,一顿,就被一旁的鲇川给接收了过来,甩向一边,原本事后估计必死无疑的女服务员身上的伤势就以肉眼可见的态势恢复了过来,甚至等到落地时,身上除了衣服的破损和些许血迹残留外,整个人再没了伤害的痕迹,气息平稳的掉落到地上,昏死了过去。显然,是受到了鲇川的能力治疗。日暮小姐没有理会这些,心思一转,曾在新宿歌舞町中出现过一次的巨大骷髅法相就再次出现在了水疗室的大厅中,姿势如同还未学会走的孩童一般,挥舞着巴掌朝秦和清打了过来。“你敢!”月儿怒喝,一根由数之不清的树叶所组成的盘旋长枪就出现在了她的身前,好似大号的劲弩利矢,急射向了前方,也就是日暮小姐。却是丝毫没有去理会那从天而降,仿佛要把他们镇压、按灭的骷髅巨掌。这到不是她不关心秦和清,而是明白,就算没有自己出手,秦和清也一样不会受到巨掌的袭击。这不,就在月儿组成螺旋长枪急射日暮小姐的同一刻,几乎能被肉眼看见的辉煌光芒就猛的出现在了秦和清和月儿还有鲇川三人的头顶上方,如同一面金色的天幕,挡在了巨掌的下方。“砰!”顿时,沉闷的撞击声响起,巨掌的下落被鲇川的念动屏障给挡了下来。而后强烈的爆炸声响起,水花飞溅,大股大股的黑色阴怨之气就扩散开来,如同云雾,向着半空中的巨大骷髅法相射了过去。附着到了法相身上不说,法相的高度、体积也开始急速下减,由原本的数米高下直接降到了三米左右,然后随着更多的黑气包裹,向着更加小巧的体型转变而来。月儿见此,没有迟疑,手腕一转,一道十字经雷法就打了过去——“九天应援雷声普化天尊!”“轰!”湛蓝的雷光电射,眨眼就飞到了此时已经缩小到两米高下的骷髅法相的面前,只是还未等及体,就骤然爆炸了开来,化做满屋的星星点点,飘散一空。然后骷髅法相的形体继续缩小,直到和普通女性的身高差不多时,才骤然一停,黑气翻滚,重新显化出了日暮小姐的模样,还有她作为花魁时的那身经典的红衣和服穿着。“你确定做好了与我为敌的准备吗?”重新恢复人形的日暮小姐没有攻击,而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面前的秦和清,还有一旁的月儿和鲇川追问道。“日暮小姐愿意收手?”秦和清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如果换成别的什么时候,我或许会考虑答应你的请求,但现在?就算你想收手我也不会停手了。”日暮小姐笑着摇头道。“为什么?”秦和清不解的询问道。“为什么?那你就没必要知道了。”日暮小姐淡声道。“那还真是可惜啊。”随即秦和清也不再追问,手臂一挥,鲇川的念动力就好似不动金缚法一样罩到了日暮小姐的身上。日暮小姐不为所动,反而还饶有兴趣的看了眼她,三双六臂就猛的从她的背后生长了出来,尽管是骷髅手臂的形象,但力量却出奇大不说,还有一种侵蚀法术效果的力量存在,所以才一出现,鲇川放出的念动屏障就被戳出了数个口子,然后几只手臂一动,就将屏障给彻底撕裂了开来。鲇川色变,月儿的千鸟投林就化做光之电雨,射像了日暮。日暮轻笑,一个画卷就突兀的自虚空中铺展了开来,好似围巾一般,缠绕在了日暮小姐的体外,画卷上的人物鲜明,将飞向日暮小姐的电光飞鸟给吞噬一空。“浮世绘画卷……”秦和清眯着眼睛暗道。“电灼光华,急急如律令!”月儿同样也是眼睛一眯,却是没有丝毫停下手中的动作,不动声色的解开了体内的神力封禁,一边升华自己的力量属性,一边以简短咏唱的方式,用最快的速度在手中制造出了一把在以往战斗中建立过无数次功勋的雷霆大剑,手臂一落,斩向了似乎只有防守之能,却无进攻之力的日暮小姐。“开天辟地自生成,神圣亦庄严。亘古尊贵第一峰,高高富士山。”日暮小姐神色依旧,慢条斯理的唱起了和歌:富士高峰。并且也不知道是法术效果,还是如何,声音和歌词明明没有任何异常,就像普通人宣唱一般,节奏非常清晰明朗,但速度却比月儿斩出的雷剑还要迅疾,几乎是在雷剑落下的同一刻,日暮小姐的和歌也咏唱完毕。然后日暮小姐身前的浮世绘画卷便急速展开,将上面的富士山个清晰的呈现了出来,迎上了月儿斩出的电华。“轰隆隆!”剧烈的爆炸传开,好似真正的开天辟地一般,整个水疗室都被强劲的能量所卷起的强风吹拂,扫荡的一片凌乱。“舞女自星夜,烛中耀窈姿,不思往来悲苦,戏与众人乐。”然后日暮小姐的声音再起,一名名姿容靓丽,脸带媚容的白面舞女就突兀的从虚空中浮现了出来,一边跳着传统的舞蹈,一边散发出迷惑人心神,又勾人魂魄的诡异魅力,影响着秦和清、鲇川和月儿的心神。“玉帝有敕!邪鬼吞之!成粉碎!急急如律令!”月儿见状冷哼一声,伸手一指,无量的神威就猛的在水疗室中扩散开来,如同万千山岳降临,瞬间将突兀出现的舞女给镇压粉碎,重新变做虚无消失在了空气中。而后月儿得势不饶人,手势一转,无量的火光就紧接着满室的神威爆发开来,形成火龙,烧向了日暮小姐。日暮小姐叹息,浮世绘的画卷就再次高高飞腾了起来,涨大,形成一张可以覆盖整间水疗室天花板的巨大幕布,并投影出仿佛清明上河图一般,有着万千人物及妖魔鬼怪的百鬼夜行图录,一闪,原本只存在画卷中的妖魔鬼怪和人就真实的出现在了水疗室中。然后一张大口在画卷上浮现,好似吸尘器一样,将所有的火焰吞进了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