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上杉谦信就收回了目光。段藏的事情再奇怪,又能奇怪到哪去?无外乎是她认识的人,或认识她的人罢了,与之一比,半夜潜入府邸袭击她的事件才是重中之重,不可不立刻进行处理。想到这里,上杉谦信心思一定,重新看向秦和清冷声质问道“汝等是何人手下,竟敢在半夜时分潜入本将军的府邸,想要做什么?还不从实招来!”“我招了,你就会放过我吗?”秦和清闻言也是收回目光,重新看向面前一副十六七岁少女模样,但发色与正常的岛国民众完全不同,呈现出一种浅蓝近白色泽的上杉谦信反问道。“不会。但可以做主,给你一个痛快。”上杉谦信冷淡道。“那还不是要死?”秦和清瞥嘴道“行了,别说那些没用的了,我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说完,也不见秦和清有什么动作,无可计量的树叶洪流就好井喷一般,骤然从他周围的地面喷涌了出来,好似海浪,向着四面八方蔓延而去。“防御!”某名士兵队长高喊道。随即所有士兵立足,摆出了防御的姿势,或是各自为政,找寻着防御的办法。毕竟府邸内部不是战场,身为守卫的他们可从没想过,还会在府邸内部遭遇这种宛若泥石流一般的大势攻击。上杉谦信没有动弹,甚至脸色也不曾变换一下,手中的长刀朝前一劈,伴随着金光的斩出,月儿制造出的万叶飞花流洪流就自当中被劈斩了开,树叶消失不见,从上杉谦信的两遍涌流而过。而后,那名有着惠的长相,但却叫做段藏的女忍者跳出,跃落到周边的房顶之上,手里剑飚射,向着重新显露出来的秦和清飞射而去。“噗噗噗噗……”但却全部落到了空处,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凝滞在半空中。然后终于抗过了万叶暴涌冲击的武士杀将而出,向着秦和清冲了过去。“走!”秦和清暗喝道。既然已经知道上杉谦信不好搞,且有可能是毗沙门天的转世之身后,秦和清自然不会再傻呆呆的跟她硬拼下去,奢望能镇压下上杉谦信,甚至是跟她展开契约仪式。因为那不仅没有可能,还非常的危险。所以立刻闪人才是当下的正确之选。对此鲇川也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在接受到指令后立刻用念动力包裹住秦和清,心思一动,带着他向天空飞射而去。顿时,所有杀上来的武士、忍者驻足,惊愕不已的停下动作,抬头望向了天空。上杉谦信皱眉,望着天空半天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直到再见不到秦和清的身影为止。“把这里收拾好就都下去休息吧。”上杉谦信看着乱糟糟的庭院,对周围等待她命令的手下说道。“是。”“段藏,你随我进来。”跟着一顿,又想起什么的上杉谦信朝有着加藤惠样貌的段藏说道。“是。”后者应声,跟着上杉谦信走进了主屋当中。……半晌后,长冈城外的山林内,秦和清等人在其中一处适合扎营的地方降落了下来。“这个时空果然诡异非常,远不如我们看起来的那么简单。”秦和清一屁股坐到了随手从炼妖壶空间内取出来的椅子上,满脸无奈的叹息道。竟然连毗沙门天的转世之身都是真的,鬼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什么莫名其妙的神灵的转世之神存在。反正,现在秦和清对接下来的行动充满了忌惮和迟疑。“那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放弃?”月儿盘坐在她用法术弄出来的莲花宝座上,望着沮丧的秦和清反问道。“你的意思呢?”秦和清抬头反看向月儿询问道。“上杉谦信可以放弃,但其他人嘛……”月儿别有深意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迂回。”月儿干脆道。“那目标呢?”秦和清追问。“上杉谦信的姐姐,绫。”一顿,又补充道“以及上杉势力中,那些对于上杉谦信来说比较重要的女性将官。就比如我们之间看到的那个跟惠长得差不多的女忍者。”“你知道她是谁?”秦和清诧异道。“不知道,但可以猜测。”“那你有想法了吗?”“还真想到了一个。”“谁?”“加藤段藏。”“加藤……”秦和清一楞,表示没想到还有姓加藤的忍者存在,要是这么算的话,那加藤惠身上存在的那种让存在感变得薄弱的天赋,难道就是觉醒了祖先血脉的原因?然后月儿也不啰嗦,介绍起了加藤段藏的来历。当然,也就是广为人知的部分,至于更具体更隐秘的,如出身来历,学艺经过等等,月儿就也不清楚了。毕竟她虽然在战国生活过,但觉醒的时候已经是战国后期了,对上杉谦信和其手下的传闻了解的不多,也就是能知道一些广为流传的部分,可没办法像当事人似的,将所有的事情都说的一清二楚。不过却也足以让秦和清对加藤段藏的本事有个大体的了解了。加藤段藏,在历史的记载是男性,至于为什么这个时空变成了女人……连织田信长、北条早云之类的人物都娘化了,再多一个传记中的忍者又有什么好值得奇怪的?具体年龄未知,但光从刚才的目光接触来判断,应该也不超过二十岁,比之历史上他出头的年龄要足足年轻的二十多岁。非伊贺和甲贺的忍者,也没历史记录他是在哪个隐里学的武艺,但手段高超,尤善幻术,可最为让他出名的,还是他的身手,敏捷如猴,行动如风,出城入巷犹如鬼魅,所以在这个时代的人口中有着飞加藤或鹫加藤的名号存在。不过死的却很憋屈,起码在历史上,他是死在了厕所里,被奉了武田信玄之令的教来石景政和土屋右卫门两人给射杀在了厕所里。“那就再留几天,等搞定了绫、加藤段藏和其他一些重要人物后,我们再离开。”秦和清想了想,朝一旁等待他答复的月儿说道。毕竟都已经来这边了,要是一点事情都不做的就走,说实话,他自己也是挺不乐意的。哪怕,他想要做的事情并不多么的正义,甚至可以说就是在干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