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前还在打生打死的敌人,十几分钟后就成了朋友。甚至不仅是朋友,还是手下,仆人,这种事情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身经历的话,讲出去谁信?反正秦和清是挺难相信的。可就算再如何别扭,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不想办法解决可不行。所以再又静默了一会后,秦和清轻咳一声,主动打开话题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过去就让它都过去吧,我们重新开始。”月儿和鲇川茜人格控制的贞子闻言没有说话,只是齐齐抬头,把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表示她们的关注。“对了,我们还不知道彼此的情况,就先从自我介绍开始吧。”“我先来……”说着,秦和清主动挑头,介绍起了自己的情况。“我叫秦和清,十七岁,目前正在东京都内的私立丰之崎高校就读,是名高二学生,不过除此之外我还是一名神官,家在旁边的新座市,有一间家庙性质的私有神社,规模不是很大,但也勉强能够用来维持生活……”“我是姬如千泷,你可以叫我月儿,是和清的式神。”接着,月儿也介绍起了自己的身份。只是和秦和清那几乎快要事无俱细的情报相比,她的介绍就简单了好多,除了名字和身份外,再没任何信息透露。然后两人目光转动,落到了鲇川茜的身上。“我是……现在我是鲇川茜,静冈县人,原职业是名教师,不过在遭遇到贞子,也就是我的另一副人格意识之后已经辞职,目前无业,属于社会待救助人士。”说到这里,鲇川停了顿了一下,看向秦和清又继续说道“父母双亡,没有什么亲戚朋友,也没有居所可归……所以以后将不可避免的打扰到二位,到时候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两位多多担待。”“另外,我是第一次充当别人的仆人,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因此要是有什么服侍不周的地方,还请主人您能够见谅。”说完,鲇川脑袋一低,向秦和清行起了礼。到是对自己的身份有着颇为清晰的认知,并未因为秦酒公的消失而闹出什么幺蛾子,吵吵着要人权,要尊重。“关于这点,之后我会交代你的。”没用秦和清说话,一旁的月儿就好似在宣誓自己的地位及特殊性一般,冲鲇川说道。姿态拿捏的很好,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却又不显得太过盛气凌人,到是不叫鲇川难以接受。但是场面依旧因月儿的话一变,再次变静默和尴尬起来。“这种事情我们等下再说,现在,还是先说说你的事情吧。”片刻后,秦和清讪讪的一笑,看向对面静默下来的鲇川茜说道。“我的事情?”鲇川疑惑道。“对,关于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以及那位通过莫明方式复活了贞子的家伙,还有你在被贞子抢去身体后发生的那些事情,如果可以的话,还希望你能够详细说明一下。”秦和清微微点头,直视着鲇川的目光沉声说道。“这……到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既然主人……”“主人什么的就算了吧,听着感觉怪怪的。你还是和月儿一样,称呼我为秦君或是和清吧。”秦和清打断鲇川的话语,纠正道。“好的,秦君。”鲇川望了眼他,暗暗松出口气,从善如流的改换了对秦和清的称谓。然后再不废话,讲述起了自己和她所知道的贞子的情报。总的来说和秦和清的脑洞猜想极其相似,鲇川茜确实是作为受体,被贞子夺舍了身体,而且是使用一种可以称之为卑鄙的战术——以鲇川的学生还有她原本的男朋友安藤孝则的安全为筹码,强逼鲇川放弃抵抗,让出身体,供那时还尚且虚弱,暂时无法在人间自由行动的贞子借体复活。而结果嘛……鲇川能坐在这里就已经说明了结果。鲇川为了让学生和安藤孝则不再受到伤害,颇为不甘的让出身体,供贞子吞噬。然而却也因此产生了执念怨念,再加之生物求生的本能,在最后关头鲇川还是发动了超能力抵抗住了贞子的完全吞噬,与她形成了一种互相纠缠难分彼此一体共存共生共死的特殊生命体,在让贞子复活的同时,也让她的人格得以幸存下来。只是难以持久罢了。基本一天24小时,乃至一周一月间只有少数的时间能够趁机清醒过来,其他的时候皆由贞子控制。并且存续的时间越来越短,存在的希望越来越渺茫……甚至如果不是碰到秦和清这次的事情,估计再有半年多一年左右就会彻底被贞子吞噬下所有,彻底和其融为一体,变成怨天怨地怨世界,只知道杀戮的恐怖恶灵,成为世间的大害!不过也因此,她得知了一些原本还是人时完全无法得知的隐秘情报。比如那位着手复活贞子的家伙——柏田清司,就是一位实力强大的灵能力者。他之所以复活贞子,就是想要把贞子变成他的通灵灵体,协助他开辟一个所谓的亡者国度,建立地上冥府,获得世间的控制权。只是显然,他错估了复活后,特别是夺舍了鲇川身体,获得了成倍念动力加持的贞子的实力,双方一场大战之后,柏田清司侥幸逃脱了性命,至此消失岛国!贞子则变成孤魂野鬼,以柏田清司留下的一栋秘密不动产为基地,继续制造和传播恐怖录象带、光盘,传播着她的恐怖,并借此杀戮普通人,以获得更为强大的力量。直到今天。“也就是说,你也不知道柏田清司的下落是吗?”秦和清看向鲇川再次确认道。“恩。”秦和清点点头,扭头看向了身边的月儿“对了,酒公归去之前给你留下了什么?”“一门名叫万叶飞花流的奇怪阴阳术。你呢?应该也给你留下了一些东西吧?”月儿没有隐瞒,将自己消化吸收后的信息的名字说了出来,跟着反问道。“恩。酒公给我留下了一套酒神祝法,还有就是,好象把我的血脉给提纯了?”秦和清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毕竟血脉这东西,实在没个确定值,鬼知道它提纯不提纯的有什么差别。“提纯了?”月儿脸上一讶,伸手抓住了秦和清的手臂,输送力量,细细的感应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