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二人吃完饭,分别端着饭去喂孟崇喜和孟文昂。千雁负责喂孟文昂,拿着吃的往他嘴里塞去,孟文昂闭着嘴巴不吃,似乎是在对将他绑着发出抗议。“既然你不想吃就算了。”“饿的又不是我。”千雁端着碗出去,孟文昂傻眼了。想要喊叫,千雁已经将他的嘴巴捆住,根本无法喊出声。他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肚子里传来咕咕叫,这会儿才觉得很难受。门砰的一声关闭,他恶狠狠在心里诅咒,又很懊悔刚才怎么就不吃两口呢。千雁去孟崇喜房间,见他也是不吃饭,张氏端着碗坐在床边不知所措。“娘,我来吧。”张氏一下找到主心骨,将手里的碗递给千雁,也没有出去:“你爹不肯吃饭,应该是知道……”“爹,你吃饭吗?”千雁端着碗站在床边,筷子落在碗里,“你要是不吃,就只有明早了。”孟崇喜紧闭着嘴,闭上眼睛,摆明了自己的态度。这一副样子好像是在说,你们如果真的要眼睁睁看着孟文昂被剁掉手指,那他就是饿死都不吃。“娘,爹应该还不饿。”“他整天躺着,又没有消耗,中午也才吃过,估计是真的不饿。”张氏呆了呆,不饿吗?她望着孟崇喜,正好对着孟崇喜猛然睁开的眼,下意识的问:“老头子,你不饿?”孟崇喜气得想跳起来打人,他能不饿吗?早上和中午吃的东西,又没有什么油水,就算不劳作,还没有到点都会饿。然而孟崇喜除了瞪眼睛,其他的面部表情都做不出。“娘,人饿了肯定是想吃饭,不想吃饭那就是不饿。”千雁端着碗,拉着张氏走出房间:“爹不饿。”“也是。”张氏选择相信,心情突然居然有点畅快。孟崇喜在后面气得肺部炸裂,想说他要吃饭,然而呼喊不出,只能眼睁睁看到母女二人离开房间。就这样,两父子都被饿了一晚上。到第二天早上,千雁和张氏分别去喂饭,他们都很配合吃掉早饭,一点都没有拒绝,生怕张嘴慢了又没得吃。张氏坐在床边,看着孟崇喜那急切的样子,在她内心那个坚不可摧,不可反抗孟崇喜的形象一下坍塌。原来孟崇喜并不是不能反抗的,他如今躺在床榻上,不能动弹,自己吃喝都不成,像只可怜虫。想到从前被孟崇喜打得不能反抗的日子她就是一阵叹气,孩子大了还好,早前孟崇喜的脾气不太好,稍微不满意就会拿她出气。上午,孟家外面传来嘈嘈杂杂的声音。在村里就没不透风的墙,昨天孟文昂请花楼妈妈过来,要卖妹妹的事,可是闹得村里人尽皆知。千雁露出的那一手,被村民们看在眼里。他们都不想和花楼的人多接触,不单是觉得花楼的人不干净,也是觉得那些打手不好招惹,便躲得远远的。孟文昂输了很多银子的事,村里的人早就知道,孟崇喜借钱的事情瞒不住。孟崇喜突然得了怪病,倒是叫人没有预料到。知道今天就是赌坊老板要债的时间,村里人早留意着这些。这不,人刚刚进村来到孟家,村民们便围拢过来,想看看这事怎么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