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安宁县主,踩着亲夫的尸体上位的滋味如何?”史恒章满脸讥笑,“安宁县主真是有脸,害死了自己的亲夫,还敢到处闲逛。这么说来,此妇人本身就是个不守妇道的。”“难怪……难怪会毫不犹豫的背叛亲夫,叫你一声毒妇不过分。”史恒章越说越来劲:“若非我大周律法宽容,换做是从前的一些朝代,这样的毒妇早就被浸猪笼了。”“各位,我说就不该封此毒妇为县主。如今此事被天下女子知道,今后会不会屡次三番出现女子为了上位背叛亲夫的事情?这不是一个好的开始,容易引起天下女子不好的效仿。”“本人真的希望众位能联合起来,恳请皇上收回此毒妇的县主之位,以免天下女子知道有好处,统统与她一样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史恒章说得满脸激动,脸色通红,眼神恨不得千雁生吞活剥了。阿水脸色阴沉,若不是千雁拦住,他可能已经上去将对方狂揍一顿,撕烂对方的嘴,打烂他的牙。“是啊,史秀才说得有理。”“要是天下女子都效仿她,日子还过不过了?”“这事真不行,她不能当县主。”“女子本就应该规规矩矩的在后宅,有她这么一个先例,后宅那些女子怕是都不安分了,那岂不是天下要大乱了?”阿水瞄了眼千雁,见她脸色平静,一时无法判定她有没有生气。不管她有没有生气,他是气的很。有一部分迂腐书生,很惹人厌恶。满口仁义道德,不过是心中妒忌,又怕女子比他们强了,管束不住,才会联合起来折断她们的羽翼。明明在做恶心的事情,还要将自己标榜为圣人,真想剥了那张虚伪的脸皮。“众所周知大周存在许多采花贼,这些采花贼皆为男子。”千雁开口了,“照你这么说,男子带着个把容易犯罪,不如都摘了,怎么样?这样就不会有采花贼出现了。”史恒章气炸:“胡说八道,满口粗话,亏得你还是贵女出生,简直是丢尽女子的脸面。”“你说话很讨厌,避免被人听了污耳朵,还是将舌头摘了的好,这叫一劳永逸,是不是?”千雁又说。史恒章指着千雁发抖:“妇人狡辩。”“话回到原来,你说我是个毒妇,背叛亲夫,认为不该得县主之位,是不是?”“是,”史恒章大声的说,“你心肠如此狠毒,为天下女子做了不好的表率,没有处置你都是好的了,却叫你白白得了一个县主,我不接受。”“你的意思是,只要身为女子的丈夫,不论他做了什么事情,女子都不能反驳?”史恒章:“众所周知,女子以夫为天,丈夫是你的天,你要反了,就是个错误。”“好个迂腐的书生,这么说你的意思是,哪怕此人如景凌煜一般是个通敌卖国的叛徒,女子也不能为了自己的国家而举报他,去阻止他。”千雁声音淡淡道,“阿水,将此人抓住,本县主怀疑他是陈国安排过来扰乱视线,挑起纷争的奸细。”